以下是本海豚历朝历代收集的资料片段.未经过整理.
古墓中的铝片从哪里来
欧洲人写的化学史上把铝的发现归功于丹麦人奥尔斯德和德国人韦勒。1824年奥尔斯德将氯化铝用钾汞齐还原,提炼出杂质很多的金属铝。1827年韦勒用金属钾直接从氯化铝中离析出质量较纯的铝,并说明了铝的很多性质。所以多数化学家认为韦勒才是铝的真正发现者。100多年来,铝是欧洲人发现的这一说法从来没有人提出异议。
1952年12月1日,江苏省宜兴县精一中学的学生们在平整操场时发现了一座古墓。经南京博物院的考古工作者考证,墓的主人是西晋平西将军周处,也就是民间传说 《周处除三害》的周处。周处死于公元297年,距今已有1600多年了。
考古工作者从周处尸骨的腰部发现 17件带有镂孔花纹的金属带饰 (17件是指较为完整的带饰,另外还有少许小残片,没有统计在内)。其中一小块残片经南京大学化学系及中国科学院物理研究所的分析,发现这块残片是以铝为主要成分的合金。消息传出,立刻引起国内外化学工作者、冶金工作者、地质工作者的极大重视。不少刊物杂志纷纷发表文章加以评价。从此,铝究竟是谁最先发现的,成了一个“悬案”。
1958年,东北工学院金属冶炼教研室从南京博物院取了一小块残片,作了光谱分析、化学分析、全相显微分析,结果证明这块残片是以银为主要成分的合金。
东北工学院的结论与南京大学、中国科学院物理研究所的结论完全相反,引起了有关高等院校和科研单位的重视。1958年,清华大学工程化学系也索来一块残片进行分析,结果证明这块残片的主要成分是铝,而不是银。1959年,他们又索来几块残片,再次进行分析,结果一片是铝合金,另外两片则是银合金。同年,东北工学院对清华大学工程化学系分析过的残片再一次分析,证明这些残片确是两种合金:一种是银合金,一种是铝合金。
1964年,中国科学院物理研究所,对周处墓中出土的16件较完整的金属饰带 (出土时为17件,有一件后来在辗转中被弄碎了)和全部金属碎片,进行了密度测定、光谱分析、X射线物相分析。三种方法检验的结果是:全部较完整的金属饰带都是银合金,小块金属残片中有银合金也有铝合金。小块金属残片经考古工作者鉴定,发现银合金是饰带的残片,而铝合金的残片形状不规则,难以确定是否是饰带的残片。
1976年,北京有色金属研究所利用电子探针再次对这些金属饰带残片进行分析,结论和物理研究所一致。
为什么完整的饰带是银合金的,而残片中有银合金的,也有铝合金的呢?不少考古工作者对铝片的来源产生了怀疑。
从人类利用金属的历史来看,人类所以最先发现了铜,这是因为地壳中存在着自然状态的铜,以及铜容易从含铜矿石中分离出来的缘故。虽然铝在地壳中分布极为广泛,几乎占地壳中全部金属的三分之一,差不多比铁多一倍,但是由于铝的化学性质极为活泼,极易与氧相结合,化合为三氧化二铝。因此在地壳中自然状态的铝少极了,70年代末前苏联地质学家才在西伯利亚玄武岩里发现了直径为一毫米的自然铝簿片。由于自然界中几乎不存在自然铝,那么西晋人或者西晋以前的汉朝人,不可能从自然状态的铝中获取铝。要得到铝就必须从铝矿石中提炼。铝与氧结合极为紧密,用冶炼铜、铁、铅、锌的方法,是无法从铝矿石中提取出铝来的。正因为如此,自1825年科学家们获得铝后,整理20年铝只能是实验室的观赏品。直到1854年德维尔用钠作为还原剂才生产出较多量的金属铝。又过了32年,美国人霍尔和法国人赫罗尔特才发明了电解法提取金属铝,金属铝的生产才走上工业生产的轨道。但是,由于当时人们还没有充分利用电,铝的产量很低,每年全世界不过只生产几十吨。1600多年前的西晋,科学技术肯定要比19世纪的欧洲落后,连电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冶炼技术主要是木碳还原法。近代实践证明,碳法炼金是无法从铝矿石中还原出来铝来的。如果周处墓中的小铝片真是晋代人提炼出来的,那么他们肯定是用了其他方法。然而,遗憾的是无据可查。如果晋代人真会提炼铝的话,那么用铝做的装饰品,绝对不会只有周处一个人佩戴。而从很多西晋古墓中,从来没有发现过铝制品。因此不少科学家认为,铝片很可能是后世混入的。我国著名历史学家夏鼐对周处墓的历史进行了详细考证,发现周处墓曾于1350年和1860年两次被盗。会不会是这两次盗墓时有人将铝片混入墓中的呢? 1350年欧洲人还没有发现铝。1860年虽然铝的产量略有增加,但是由于用钠还原成本较高,其价格比黄金还贵,主要用来制造首饰。法国皇帝拿破仑三世为了向世人炫耀自己的富有和高贵,命令工匠用铝制造了一顶盔帽和一套餐具。1889年英国皇家化学协会为了表彰门捷列夫的功绩,赠送给他铝制的花瓶和酒杯。暹罗国王去巴黎参观博览会,带回国的最值钱的东西是一条铝制的表带。一个俄国公爵夫人只因戴了铝制的手镯、戒指、耳环参加宫廷的一次舞会,而轰动全国。那时,普通老百姓是买不起铝制品的,甚至连看都看不到。很难想象,一个盗墓的窃贼能买得起铝制的首饰,会戴着这种贵重的首饰去掘墓?因此周处墓中的小铝片,不可能是盗墓人混入的。
后来,经过夏鼐进一步的研究,发现了第三次盗墓的痕迹。夏鼐还指出1952年12月1日周处墓被打开后,有些人在考古工作队来到现场前,进入墓内,私自取走了一些文物,墓内留下了明显的扰乱迹象。因此夏鼐认为,周处墓中的小铝片很可能是这些人说入的,而不是晋代已有金属铝的物证。
当然,反对这种说法的人也不少。因为发掘出来的铝片,上面锈迹斑斑,不像是后世混入的。那么,周处墓中的小铝片,究竟是晋代的还是近代的呢?看来这个问题的解决,有待于考古工作者的发掘了。
自然铝呈不规则长条状沿裂隙充填,与黄铁矿黄铜矿共生。 单偏光,x25
自然铝呈不规则粒状分布于脉石中,与石英、长石共生。 单偏光,x25
周处和“除三害”的故事作为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典型在古代中国可以说是家喻户晓。1953年,江苏宜兴西晋周处墓的发掘,使这个名字的知名度上升为世界级。在他的墓中出土一件十七片镂孔花纹的金属带饰和其他一些小残片。经分析其质地含铝85%、铜10%、锰5%,是以铝为主的合金。消息一出,举世震惊。
铝的冶炼和其他金属不同,有着很大的特殊性。铝在地壳中的含量不算少数,大约8%,排位第三,但是铝的化学性质及其活泼,19 世纪铝的冶炼首先是用钾钠等碱金属还原而成,后来的工业炼铝则是高温电解,一般认为碳还原火法冶炼无法练出铝来。西晋时期的中国人是怎么冶炼出的铝,这个问题让诸多学者颇为感兴趣。
但是是十年后的再次分析,发现这17金属片中除了原先分析的那片其余皆为银器。作为仅有的孤证,而且是一块残片,再加上无法解释铝的冶炼问题。考古学家普遍认为这块铝片可能是盗墓者带来的混入物,当然也有少数历史学家坚持认为不是混入物。如1991年人民出版社版《中国史纲要》中仍记载:“宜兴周处墓中,有许多铝制的带饰,其中有的含铝达百分之八十五。晋代铝的出现和应用,在中国和世界冶金史上是一个重大的问题,到现在还没有得到充分的解释。”
就在历史学家陷入僵局的同时,苏联和中国地质学家的一些发现让这个问题似乎柳暗花明起来。那就是尽管铝及其活泼,地球上仍存在自然铝。自然铝最早发现于月岩样品之中, 1970年苏联A.B.奥克鲁金在分析月球土壤(在美国人的登月同时,苏联的无人飞行器也登上了月球采取样品而归)中发现铝的碎片。但由于代表性不足,没有得到广泛的承认。1978年,Б.B.奥列尼柯夫,在西伯利亚的岩浆岩中发现了内生自然铝。这一发现很快引来了一系列类似的发现。M.И.诺弗格罗道娃等于1979年在南乌拉尔发现自然铝。自然铝分布在石英矿脉的微型隙周围,与自然铅共生。1981年M.И.诺弗格罗道娃等人又在硅卡岩矿床中发现自然铝。1984年奥列尼柯夫在太平详底部的沉积物中也发现自然铝,呈薄片状和角状,这是海底火山的生成物。我国科学家在我国也发现了自然铝的存在,《桂林冶金地质学院学报》1983年第l期上刊载了邓燕华、张乐凯等人的发现,在广西贺县龙水黄铁绢英岩中,发现了自然铝。这是中国最早的报道。1983年,沈阳地质矿产研究所的姜信顺、李文亢等人在贵州省安顺的一个氧化带矿中也发现了自然铝,1985年表。1990年北京有色矿产地质研究所的何双梅、曹芬元、刘燕忠在广东莲花山钨矿床中发现自然铝。
从目前的报告看来,自然铝的出露可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明显和岩浆活动有密切关系,和岩浆矿物共生,杂质成分为镁硅铜。另一种则和岩石的后期蚀变有关,与后期蚀变矿物伴生,杂质成分为铁铜硅等。自然铝的发现已有20 余年,但是其形成机理至今还不太清楚。有幔源说和地表说多种推测。具体来说有:1。地幔中的原始吸集铝蒸汽沿岩浆通道上升冷凝。2。自然的高炉炼铝,铝氧化物在岩浆条件下由幔源碳(也就是金刚石了)或幔源氢在特殊环境下经一系列复杂的反应还原而成。3。伴生的硫化物在氧化过程中在一些还原环境中产生的一些电化学反应。虽然西晋时期不太可能发明了铝的冶炼,但是从这些地质发现看来,古人偶然收集到了一些自然铝,把它打制成银器的可能性还是存在的。鉴于自然铝的形成机制还不清楚,甚至古人在炼铁或炼丹时由于误打误撞满足某些特殊条件从炉壁或陶罐中所含的硅铝氧化物中还原出一些铝来也是有可能的。
夏鼐先生在中国冶金史研究方面,也有相当重要的贡献。首先,他最早指出藁城台西商代遗址所出铁刃铜钺可能是用天然陨铁制成的。 1972年台西遗址出土铁刃铜钺,是中国考古学上的一项重要发现,表明我国人民早在公元前14世纪已经认识了铁,因而迅速得到夏先生的高度重视。开始进行的技术鉴定,以为铁刃属古代熟铁。他考虑到人类在发明炼铁以前有时利用陨铁制器,而鉴定结果中铁刃的含镍量又高于一般冶炼的熟铁,当即表示鉴定并未排斥这铁是陨铁的可能,还不能确定其为古代冶炼的熟铁,需要进一步分析研究(注:《〈河北藁城台西村的商代遗址〉读后记》,《考古》1973年第5期。)。 后经先生约请钢铁专家柯俊重新组织鉴定,多种现代化手段的分析结果证明藁城铜钺的铁刃不是人工冶炼的熟铁,而是用陨铁锻成的(注:李众:《关于藁城商代铜钺铁刃的分析》,《考古学报》1976年第2期。), 从而避免了中国考古学和中国科技史上的一场混乱。众所周知,夏先生还纠正了我国早在3世纪的西晋便能提炼铝的错误说法。1953年宜兴周处墓发现17 件金属带饰,发掘者将一块碎片请人鉴定,分析结果为铝。由于炼铝是19世纪发明电解法后才被人们掌握的一种新技术,这项发现迅速引起国内外的广泛注意。但是,后来有人分析的一块碎片,却是银制的。为了澄清事实的真象,先生请人采取几种不同的方法,对现存的全部带饰重新鉴定,检验结果都是银而不是铝。他注意到周处墓曾被盗扰,小块铝片有系后世混入物的重大嫌疑,因而建议大家不再引用它作为晋代已知冶炼金属铝的证据。夏先生又根据考古所有关同志在湖北大冶铜绿山古铜矿遗址进行发掘的资料,讨论这处古代铜矿由竖井→横巷→盲井掘取矿石的过程,以及为采掘矿石而在提升、排水、通风等方面采取的相应措施,推想当年矿工利用发掘中见到的那些采矿工具进行采掘工作的情况,并且亲自设计了提升用木辘轳的复原方案(注:《湖北铜绿山古铜矿》,《考古学报》1982年第1期。)。他还指出:田野考古学的引入,使中国青铜器的研究提高到一个新的水平。今天,我们不仅研究青铜器本身的来源(出土地点),还要研究它们的原料来源。对古铜矿进行调查、发掘和研究,这是中国青铜器研究的一个新领域,也是中国考古学新开辟的一个重要领域。
本来还有三篇文献的.但是很长.所以就不一一发过来了.
真多
都没心情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