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了啊
破卡挪到我地盘也不告诉我一声……还没置顶呢
好大的坑,召唤榴莲。。。。
嘿嘿~看了手稿的某人飘过~
[i=s] 本帖最后由 roy_rosu 于 2009-1-27 15:31 编辑
第十一章 残月
化吧总舵附近的空气确实清新,没有藏南昼夜温度差别较大的感觉,令人从心燃起一种不适应。莲在总舵附近徘徊,只见,树木葱郁着,云淡风清,苍穹湛碧,正是一派繁荣景象。反正,最近亦没有什么忙事可言,于是打算佩上剑,出外走走。
从藏南回来之后,莲老想起魂那张忧郁的面庞,眉心深深锁着的颦蹙样子,徘徊于她脑海久久挥之不去。反正在藏南自己既无流什么血,又无让自己持剑与他人械斗,仅是当个陪衬,看看他人械斗而已。
离总舵很近一处,有一大片森林,它们覆着那些随时会露出白森森的牙的山麓,进而显得十分宁静,但却带着一种诡秘的阴森。莲握紧佩在腰间的剑的剑柄,慢慢走入那森林中,越往那里面走,气氛越增一分诡异与压抑。
莲按抑住心中的压抑感,抽出佩在身旁的剑。
——这次藏南之行,自己亦无出过几分力,估计是自己的功力没到火候吧。
莲并不精于武,或说,她并不谙武。但是,她还是将唯一的武器,那把无鞘的剑,拔了出来。她横剑于胸,开始对这其中的一棵树削了起来。
她的剑法笨拙,且带踯躅之感,剑势落于树干上时,只听得几记干瘪的“铮铮”声,而树干毫无缺损之处。她惟有定住心神,将剑横着,并辅之以劲力劈开那树,“咔啦”一声一声,剑上现出淡淡的缺口,而树干径直朝下倒去。见那树干正朝自己这畔倒去,她无法,惟有跃起,不得不施展点所谓轻功,至于半空中,以免伤到自身。
倏忽,她发现那倒下的树下,正躺着一个人!那人看似气色虚弱,面白如纸,若这树压在那人身上,定当性命不保!
是什么时候没发现这树下躺着个人呢?料稍是适才自己只顾着想事情,没有注意着这么个人来着……
她惟有举起剑,对着那落得笨重却显飞快即将砸向那人的树干一阵乱砍,只听得一阵沙沙乱响,无数木屑纷扬坠下,但很快,她便陷入了苦战。
缘由于她的内力不过是皮毛之辈,耐力及其他不过为蒜毛之等。于是,她的手臂已逐渐沦为麻软,如灌入铅水般。但此时停下来——
这个人,就会死!
莲咬咬牙,手中的剑却不止地,往那树劈去——一刻也没停下,支撑着身体,任由疼痛与酸麻攀上自己的手臂……
沙——
轻微且细小的声音,在她耳畔轻轻缭绕而起,她不禁抬起头看,声音的主人,是谁。
当她的视线触及那声音的主人,她不由得大骇,那竟是,一只蝴蝶。那蝶通体洁白,羽翼透明,仿若披了一层薄纱。莲静静地凝视着,手中的剑却不止地削着那树干,只见,那蝶儿落在那树干上,竟化成了火,燃着了那树干。
愈来愈多的蝶,从树林透着薄霭的深处,旋舞而出,簌簌扬扬地落于那树干上,全然化为火,熊旺不息地将整棵树干吞噬着,待焚毁殆尽后,那些蝶竟于一瞬之内,凭空消失!
莲又惊又喜,想看一下该位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恩人是谁。但转念一想,那受了伤气若游丝的人,自己应该去查看一下他的伤势。遂她奔至那人身旁,欲以手探鼻息,当她的视线触及那人面庞时,她心下,不由自主地,一颤——
那人,竟是鸟!
只见鸟奄奄一息地躺于地上,只见她身着一袭白衣,当胸处已被鲜血染得绯红,莲不谙医术,只能束手无策地,立于她的身旁,欲呼救,好让他人发觉,这里有人受伤。
萧声——?
倏忽,莲听到杳渺之处,传来一阵萧声,那萧声,悠扬动听,虚无飘渺,细细一听,竟是一曲《广陵散》,莲不由得燃起一股信心,还剑于腰间,赶忙搀着鸟,往那萧声传出的地方,奔去……
她知道,若鸟不得救,接下来,该有性命之虞。
可,此时于树林之中,出现之人,是否为善辈?若他加害自己与鸟,那该是易如反掌,就算一剑直接出现,她们可能直接丧命于他手中!
莲咬咬牙,下定了决心,没办法了!就算前面是羊肠小道,前面是独木桥,就应该义无返顾地走下去吧……
她举步维艰,一步一踟躇,那萧声也仿佛,在向她那畔逐渐走近,越走进林子深处,那萧声越是清脆悦耳,越是清晰明了。原先消失于她面前的白色蝴蝶,忽然从林中出现,纷舞在她面前。莲大骇,心想,这蝴蝶究竟是哪儿来的……为什么适才会出现帮我脱离困境?
正当她诧异之时,越来越多的蝶儿从林中,飞舞而出。忽然间,竟聚在一起,拢成人的模样,此时萧声戛然而止。但,随着蝶儿越聚越多,人的模样则是越发清晰。最后,竟成了一位白衣胜雪的男子。只见他相貌俊美,一头乌发没束为冠,仅是随意披散在肩头,双眸仿佛蕴藏了一片海,这样的打扮,将他显得,仿佛不染一丝尘嚣,宛若上天派来的神祗,那些白色的蝶儿围绕在他身畔,众星捧月般。
莲凝视着他的面庞,不知不觉已木然。那男子见状,淡然道:“你搀着的那位姑娘,现正性命处于危殆之中,对吧?”莲诧异地盯着他那张俊若非人的面庞,结巴道:“不知公子是否为神者?”男子闻罢,微微一笑,便道:“还是让我为她把一下脉吧,免得受的伤更深一层。”
莲允诺了,只见那男子白胜雪的衣袂一扬,轻轻掠过鸟的皓腕。那男子探罢,微微一笑,仿若胸有成竹,他淡道:“姑娘,还请至寒舍,还请我予她治疗。现在我暂时将她的穴道封住,以让她的伤势不再重下去。”
话毕,他身畔的白色蝶儿便簌簌扬扬地落于鸟身上,如啄食花蜜般,轻盈敏捷。不一会,鸟的呼吸已转为均匀平伏。莲大骇,又惊又喜,感激道:“谢恩公,不知她患得是什么症?”
那白衣男子道:“应该是中了寒骨掌,这寒骨掌可是锦衣卫所习的最厉害最毒的掌法……”倏忽,他话锋一转,淡道:“还请到寒舍,再细说吧。”
莲顿时无声,默允了。便随着那白衣男子,搀着鸟,往白衣男子口中的寒舍,一步一踟躇,走去——
* * *
白衣男子口中的寒舍,于山谷之中,四周皆是郁郁苍苍的山林,在这片长满绿油谷草的山谷之中,伫着一间由茅草搭成的陋屋,屋前有一块屋主挖出的小池,池上栽满芙蕖,现正值夏日,芙蕖开得正艳,红光乍现,茂盛异常,池水波光潋滟,映得芙蕖别样红。而屋后杂植菊,现尚未为秋,菊叶绿得逼人,却未见一朵盛开的菊,若是秋时,定当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模样吧。
而,莲一行三人至于寒舍之时,皓月初升,阳光余曦,却是伫于空中,抹上一丝金黄。
莲将鸟挽入那茅屋之中,抱到这屋中仅有的一张床上,静静地注视着那白衣男子为鸟施针灸以治疗。很快,只见鸟的唇畔沁出一抹黑色的鲜血,白衣男子见状,赶忙举起衣袖,轻柔地,抹去她唇畔的血迹。而此时,鸟的脸色慢慢转为红润,莲才放心与那白衣男子一同,离开她的身畔。
莲与那白衣男子相步于那芙蕖塘畔,随意找了块地方坐下,莲问道:“不知,里面那位姑娘受的那寒骨掌是什么厉害功夫?”
白衣男子沉吟了下,道:“莲姑娘,寒骨掌乃是锦衣卫所修习功夫之中最毒最厉害的掌法,受其一掌,恐治疗不及时,三日之后,必筋骨断裂而死!”
莲听到“三日之后,必筋骨断裂而死”此句,心下一悚,慌乱问道:“那她,她没事吧?”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道:“莲姑娘,鸟姑娘现正无碍。拜你所幸,她得救治很及时,估计三日之内必能恢复以前武功。”
莲暗自叹口气,忽然,她脸色一变,诧异道:“公子为何知我名?”
白衣男子笑道:“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三分。尚闻化吧乃江湖独成一派,入者需武功厉害的,而莲姑娘则是江湖新秀,武学亦不强,却可入化吧,实是天下希奇事。”
莲暗暗叹服,这人所知此世江湖事之多,可媲江湖百晓生了,便羞涩道:“我并不谙武功,但我现已开始努力修习武艺,但愿自己的武功,能加油赶上化吧水平!”
白衣男子颔首微笑,但他的目光触及莲的剑,原先淡然自若的脸色顿时大变,但很快便转为淡然,问道:“你的剑,能予我看看么?”
莲初时有些警觉,后转念一想,他可是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恩公,借予他一看又何妨,便解下身旁佩着的剑,握着剑刃,递于那白衣男子,道:“这便是了。”
他接过剑,手如抚过一块珍宝般,尽量避免在剑上烙下痕迹。虽说化吧的剑,多由精钢锻成,其剑锋锐不可挡,可谓“削铁如削豆腐般”,但这白衣男子的举动……确实让莲心感有些讶
异。他抚罢,便将剑还于莲,莲接过,道:“我这剑,不过是一普通之至的,不知为何公子要查看一番?”
他沉吟了下,道:“你的剑并无剑鞘,而化吧人常用的剑,多带有剑鞘。我心感奇怪而已……只是没想到……”
莲来了些兴趣,道:“怎么了?”
白衣男子继续道:“这剑,我一故人曾经用过的,但他只用过一次,那式竟然是‘冰河解冻’,噫嘻,他现在还在想着如何相忘于江湖么?”
莲一听那白衣男子的话语,心中顿时多了几分不明,问道:“何为‘冰河解冻’?”
白衣男子似笑非笑地道:“‘冰河解冻’,可是我那位故人所创的绝式,可为集尽化吧武学之精华。”
莲似懂非懂地听着,那些武学上的招式,她也不明个所以然,惟有默默地听着。
忽然,白衣男子立起身来,道:“我该走了。送你一包药吧,一煲水煎为一碗,给鸟服用两至三日,包药到病除。”
话罢,他的衣袂翻飞,白衣衣角化成一群簌簌飞舞的白蝶。莲看他即将离开的样子,便朗声问道:“不知公子之名?”
泠泠月下,那男子的身躯,全然已化为纷飞的白蝶,转瞬已没了任何踪影,只听得一个声音朗然道:“养真衡茅下,庶以善自名。我名残月。”话毕,一只白蝶翩然落于她手中,竟化为一包由黄纸扎好的草药,此时冷月黯然,山河顿时改观,一切,皆化为簌簌而舞的白蝶。
莲惊诧面前这一切,但,登时体力不支,晕睡过去。
* * *
莲醒来之时,日已上三竿,只见鸟呼吸均匀地睡在自己身畔,并无垂死的样子。莲自觉放心,便打量这四周,只见这四周皆乃青葱林木,面前的被截断的树干显得突兀的触目惊心,年轮在树干上蜿蜒开去,却将四周印衬得安静平和。
那名为“残月”的白衣男子已渺无痕迹,哪有什么白蝶的影子?
莲心觉手上有些沉重感,遂望向自己的手,只见那上着一包用黄纸扎好的草药。莲感到一切发生的事情,似真似幻地,蜿蜒在自己脑海之中,开始沉淀着色起来……
* * *
更夫已敲响二更的锣鼓,满城已入寂静,只有这城最高档最豪华的妓院还笙歌夜舞着,灯红酒绿着。这妓院名为“西厢楼”,牌匾上的字据说是由江南最著名的才子所题,其亦不知是真是假。
这夜,西厢楼迎来了位不速之客,只见这位不速之客身着黑衣,头戴斗笠,轻纱笼面,蔽住了他的面庞,依稀透过那层黑纱,可见他戴一青铜面具,打扮成这行头,甚是神秘。
立于门外的鸨母见是客人,笑意盈盈道:“客官是来找哪位姑娘?”
客人的衣袖仿佛动了一下,根本没看清他的动作,鸨母颈畔的穴道已被点了。行完这事后,他对那动弹不得亦不能说话的鸨母,淡然道:“我来此寻地球夫人。”
“呵呵……”只听得一阵清脆如风铃的笑声,一美貌女子便迎了上来,她比寻常的七尺男儿还要高大得多,客人本生得高大,她不过矮了客人几寸而已。她面容娇俏,宛若天人,平常她亦不多于西厢楼中停留,她一出现,整个妓院里的美貌姑娘纷纷黯然了下去。她柳眉微蹙,桃唇微启,见是来客,便微笑道:“我一看到这剑走偏锋的乖张阵势,便知道是你——那事,还请上房而谈。”
客人允诺了,随后一刹间之内,两人竟无了踪影,就如一阵风在一瞬间掠过般,也仿佛那两人刚才就不是立于那里似的。
那美貌女子与那客人出现于妓院的一偏房里,只见那女子一扬手,竟震得那些窗扃全都阖上了。
女子道:“为什么现在来寻我呢?”
客人道:“此事关乎化吧中安危,我不得不来。”
女子听毕,爽朗笑道:“很好,不如我们把酒长谈。”
客人摘下斗笠与面具,露出一张无比清秀的面庞,此世应无人的容貌能清及他,只见他眉宇之间透出隐士之气,又显几分朗月之味,若是他一笑,必定能倾尽天下女子的心。他仅是,挥了挥手,道:“不必,我说完便走。”
女子道:“我知道你为何要来,为了化吧的新人等事而来吧,若不是这等要事,又怎能请来化吧二当家于隐世中而现?”
客人颔首道:“不错,你实行那举,着实风险太大。”
女子来了些兴致,问道:“哦?那你又有何卓见?”
客人缓缓地道:“来往化吧而得入者,皆乃武功卓绝者而入之。这是创化吧之人所立的规矩吧?其一,你让一个武功还未通明的姑娘进入化吧,未免显得是稚弱之举,恐怕化吧之人全然得知之后,上下难平,我们哪能自保?其二,探访噶朗王一事,未免显得我们心有攻占中原的意思了,而以我们如今之力,何能东山再起?恐怕中原诸派会再次联合举派攻击我们,那,我们将再次陷入危险之中……”
女子听罢,轻笑起来,道:“哦?”
客人话锋一转,脸色黯然了下去,轻声道:“这也不过是鄙人一点意见而已。”
女子笑道:“那姑娘可是跟你有干系呢,不过她好象一心欲寻你。我让她加入,不过是对外使了个掩眼法,人称化吧非武功高强者则不能入我派。而现在连一个不谙武功的姑娘也可以加入,外面应该会相信——化吧真的是进入疲弱状态了……而迟点,就等噶朗王灭我派了,然后让他们与满人建好则行了。”
客人沉思了阵,道:“现已乱世,满人已逐渐吞并大明江山,为求自保,也惟有使此举了。满人与我们的干系并不好,不是朝廷联合其他派灭我们,就是满人灭我们了。这么做,可为真正的剑走偏锋,真的要谨慎而行,每一步都不要有差池。”
女子笑道:“你认为我是这么容易让他们识穿的吗?这个计划,只有我们俩知道而已。”
客人狐疑道:“星图不知道吗?”
女子颔首,道:“我迟些许告诉残月跟星图算了。这种计划,当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客人缄默了一阵,道:“我该走了。”话毕,他便戴上面具与斗笠,起身离去。
女子也没拦他,只是目送着那客人的全身化为沙砾离去,随后,她的身体亦化为水,消失于这房间里了。
一切都仿佛没发生过般。
=未完待续=
5000多字,赞扬我吧~磨蹭了那么久才发上来,除了因为这章是个分水岭,比较难写之外,还有一个原因,过年了,不想动了...[个人懒嘛...]
另外,沙发请留给萌卡...-V-这章萌卡跟残月一样出风头啊,一样萌啊~[自P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