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青年报 2005/05/25
北京到处都能看见紫藤,可你注意过它的茎是向左旋转还是向右旋转吗?春天大家喜欢出门踏青,可你注意过野花野草吗?每天都路过小区的绿地,可你注意过里面到底有什么植物吗?
当你注意到自然的美妙,懂得从每一分每一秒做起,用心去观察身边的一花一草,对一切你感兴趣的东西进行研究,用一切可能的方法搜集资料,这时,你已经走上了一条博物学之路。
“博物学有什么用?按照现在的标准,是没有用的。”一上来,刘华杰教授就语出惊人。既然没有用,讲它干吗?
“它既不能拿来赚钱,也可能得不到超一流的科学发现。它主要不是一门传统意义上发现的学问,而是一门鉴赏性、体验性的学问,它将导致一种生活方式,一种休闲方式,一种人与自然和谐生存的艺术。”历史悠久名人备出
科学可粗略地分为两大类:数理科学和博物科学。前者下至纳米、原子核,上至太阳系、大尺度宏观宇宙,内容高深、学习艰难,相当程度上远离公众。而后者本来与百姓比较接近,却逐渐被世人所遗忘。
博物,通晓众物之谓也。《辞海》里说,博物指“能辨识许多事物”。现代汉语词典对博物的解释是,“旧时对动物、植物、矿物、生理等学科的统称”。相应地,博物学家指“对博通动物学、植物学、矿物学、生理学等自然科学的专家的尊称”。你只要翻开自然科学史,无数博物学大师的名字闪闪发光:从古希腊的亚里士多德、《自然史》的作者普林尼,到进化论的奠基者达尔文、华莱士,从《昆虫记》的作者法布尔到多次来中国演讲的黑猩猩专家珍妮·古道尔,还有当前最伟大的博物学家威尔逊,他的《蚂蚁》曾夺得普利策奖,中国人熟悉的科学家和科普作家梭罗、利奥波德、卡逊……我们中国也有优秀而发达的博物传统,像大家都知道的郦道元、沈括、徐霞客,还有近代的竺可桢,都是博物学大家。从家门口开始的博物学中国当前的中小学、大学教育,却没有提供足够的博物学理论和实践,许多研究生五谷不分,可能对植物动物的名字倒背如流,但一到实际,就“名”与“实”对不上。这跟我们提倡的“素质教育”是很有距离的。因此,我们现在需要继承传统博物学的一些方面,去掉其中个别猎奇、占有、掠夺的成分,充分考虑当代社会中强调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需要,呼吁一种“新博物学”,追求人与自然一体化,需要人的情感渗透,建立人与自然的新对话。对于普通大众来说,博物学“门槛”很低,甚至没有门槛,人人都可以尝试。理解、运用、参与科学,它是人人可及的科学,一种“地方性知识”,可以从你的居家、小区、街道、学校、公园、野外等熟悉的环境开始,用崭新的眼光来认识周围的植物、动物、矿物等等,人人可以实践,人人可以接触,人人可以做出贡献,人人可以提出问题,人人都能做科学家。观察植物简单而有趣博物学是一种实践的学问,不能仅仅停留在口头上和纸面上,必须亲自尝试。光说不练,并不符合博物精神。刘教授对植物手性(如茎的旋转方向)比较感兴趣。不知道大家注意过没有,菜豆、紫藤、喇叭花、五味子、党参等植物的茎,都是旋转的,其中很多都是向右旋转上升的,只有少数植物的茎是向左旋转的,比如我们常见的葎草,就是俗称的拉拉秧。刘教授目前已经收集并鉴定出14种左手性的植物(如五味子、啤酒花、葎草、金银花、台尔曼忍冬、黄独、何首乌、鸡矢藤、多花紫藤、竹叶子等),最新见到的一种是于今年五一期间在秦岭看到的“勾儿茶”。其实从达尔文开始就关注这个问题,但他并不叫左旋或右旋,而叫顺太阳方向或者逆太阳方向。达尔文还写过这方面的专著。
手性问题并不限于植物,动物(如贝类)也有手性问题。去海边的时候可以找一下,左手性的螺壳非常少,99.99%全是右手性的。有趣的是,印度一位大神手中托着的螺就是左手性的。手性的成因非常复杂,许多问题没有解决。刘教授指出,目前学界对手性的“左”与“右”的定义十分混乱,甚至相互矛盾,一些植物图谱中的素描画,画得也比较随意。像这样从个人爱好出发“钻下去”,你会逐渐爱上博物学。
[ 本帖最后由 条纹海豚 于 2008-12-20 14:20 编辑 ]
en~~
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无用之用也~
……话说研究煮熟文蛤的手性是不是无用中的最无用?
……我希望数理和博物都学一点……
本海豚也是...
总有一天它是有用的,比如找女朋友的时候显摆
本海豚现在要尽量避免和科学扯上关系...对着同学的时候绝对不提科学...本海豚可不想像Jean那样被当作科学怪人...要中庸...
那母鹅要怎么显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