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之校产异卷,黑纸而白字;问草木,尽晕;以问人,无知之者.然得其答案以为书,可以学文科,理科,艺,体,增智慧,提成绩.其始,老师以王命聚之,岁交其八,募有能答之者,当其课时.扬之人争求解焉.
有王某者,专其利八年矣.问之,则曰:"小学晕于是,初一晕于是,今初二为之近一年,几晕者数矣."言之,貌若甚戚者.
余悲之,且曰:"若毒之乎?余将告于教导处,更若题,复若课,则何如?"
王某大戚,汪然出涕曰:"君将哀而生之乎?则吾斯试之不幸,未若复吾课不幸之甚也.向吾不答斯卷,则久已病矣.自吾之八年居是乡,积于今三千日矣,而同学之生日蹙,殚其智之出,竭其学之入,号呼而转徙,饥渴而顿踣,触语文,犯政史,呼嘘毒疠,往往而晕者相藉也.曩与吾小学者,不晕者百无一焉;与吾初一者,不晕者四十无一焉;与吾初二一年者,不晕者亦十无一焉.非晕则转尔.而吾以答题独存.老师之来吾班,叫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哗然而骇者,虽草木不得宁焉.吾恂恂而转,视书包,而吾卷尚存,则弛然而坐.谨答之,时而交焉.退而甘学其物之理,以尽吾齿.盖一岁之犯晕者八焉;其余,则熙熙而乐.岂若吾同学之旦旦有是哉!今虽晕乎此,比吾同学之晕则已后矣,又安敢毒耶?"
余闻而愈悲.孔子曰:"老师猛于虎也."吾尝疑乎是,今以王某观之,犹信.呜呼!孰知上课之毒有甚是题者乎!故为之说,以俟夫观校风者得焉.
晕……
很好
这又是从哪篇改来的？
捕蛇者说